达芬奇创始人莫尔传!创办6家企业的手术机器人之父我要的不只一个达芬奇!

达芬奇创始人莫尔传!创办6家企业的手术机器人之父我要的不只一个达芬奇!

他是手术机器人超级独角兽IntuitiveSurgical的创始人与第一任首席执行官;

他曾经在20年间创立了6家医疗器械企业,担任过近20家公司的董事,几乎影响了整个医疗机器人产业的发展。

他就是弗雷德里克·莫尔(FredericH. Moll),人们把他称作“手术机器人之父”(“the father of robotic surgery”),也有人称他为“机器人领域的比尔盖茨”(“Bill Gates of robots”)。而对此他则打趣的说“你们别把我叫成祖父就好”。

莫尔出生于一个医学世家,他的父母都是儿科医生,他的母亲还是耶鲁大学医学院第一位女性毕业生。他成长于美苏太空竞赛如火如荼的年代,后来莫尔回忆道“我们国家试图登上月球使得我对使任务简单自动化的技术感到兴奋”。然而在他14岁那年,在他们一家人去圣胡安岛的度假期间,他的母亲在一次航行事故中失踪,不久之后他的父亲又因为心脏病而去世。接连到来的打击让莫尔非常痛苦,以至于他放弃学医,转而在大学主修经济学,因为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而忘记这段不幸的过往。

但是他命中注定要投身医疗健康事业,莫尔在新闻中读到了“肺心旁路手术”,可以治疗他几年前去世的父亲所患有的心脏病。甚至新闻中被这种手术治愈的男性患者恰恰与他父亲去世时同龄,这成为再次点燃他医学热情的转折点。后来,他拿着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文学学士学位转而进入华盛顿大学攻读医学博士学位。

1980年,此时莫尔是一名在西雅图的弗吉尼亚梅森医疗中心的驻院实习医师,那时的外科还处在开放式手术时代,手术切口大,细菌感染风险高,这让他下决心要致力于降低外科手术的侵入性。莫尔回忆道:“如此巨大的伤口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影响,我感觉它过时了。”

在梅森医疗中心妇科轮转实习时,莫尔首次观摩了腹腔镜检查,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微创手术。外科医生使用配有摄像头的光纤电缆和腹腔镜清楚地看到了人体内的情况,精准有效而又对人体的伤害很小。莫尔认为这才是医学未来的发展方向,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将妇科用于绝育手术的细长工具用于胆囊切除,从此它开始了自己的医疗器械研发之路。

“我们为莫尔保留了十年这里的医师职位,然而他再也没有回来。”时任医疗中心的外科手术训练负责人John A. Ryan Jr.如是说。莫尔由此离开了西雅图前往硅谷,在接下来的十年中,他在斯坦福大学获得了管理学硕士学位,同时创办又出售了两家医疗器械公司。他为了提高普通腹腔微创手术的安全性,发明了套管针,并以此创办了Endotherapeutics公司主营腔镜手术器械。1992年,该公司被美国外科公司(US Surgical)收购,后来柯惠收购了美外,再后来美敦力收购了柯惠。莫尔博士还与Guidant共同创立了Origin MedSystem公司,由莫尔担任外科医疗主管。这段时间莫尔沉迷创业而使他失去了婚姻,他记得曾经对妻子说过,他很忙,以至于一个月都无法与她交谈。但这也使他踏上了成为新兴手术机器人领域先驱的道路。

与此同时,在运动控制算法和软件设计进步的推动下,机器人在80年代彻底改变了制造业。莫尔看中了机器人在医疗领域的应用前景:“如今,外科手术的结果取决于手术的执行者,既有优秀的外科医师又有仅是行之有效的外科医师,但是机器人有潜力使每个人都能获得最佳结果。机器人的最大价值在于其使普通外科医生表现出与世界一流医生相同的能力,机器人可以记住精确的手术位置,并在需要时停下来。”而在此时,斯坦福研究院(SRI International)的Richard M. Satava博士的小组正在研究为战场建造的远程控制医疗机器人,国防部高级项目研究院(DARPA)资助这一项目,这也引起了莫尔的注意。莫尔并不认为远程手术的商业潜力很大,但是这带给了他灵感:如果可以将外科医生的手部动作转换为在体内工作的灵巧工具,而无需人手触摸工具本身,将大大降低常规手术的侵入性。

他把这个主意与他的雇主Guidant商议,但Guidant认为机器人手术太过超前且风险太大,拒绝了这一商业计划,于是在1994年莫尔选择带着支持者离开。一年后莫尔博士被介绍给了Acuson Corporation的联合创始人Rob Younge,同年与来自Acuson的前风险投资家John Freund三人联合撰写了商业计划书并且成功获得了第一笔投资,举世闻名的Intuitive Surgical就这样成立了。他收购了SRI的专利,并在“SRI System”的基础之上对其进行改造,经历了好几次迭代,但是每代样机的昵称都很忠实地沿用“达芬奇”系列。包括最初的Lenny(指代年轻时期的达芬奇),之后叫做Leonardo、Mona(蒙娜丽莎),最后终于到产品化的时候,他们才正式将其命名为da Vinci,而这时已经是1999年了。根据Intuitive官网的描述,这个名字是向历史上意大利画家、发明家达芬奇致敬,因为“达芬奇研究人体解剖结构,最终设计出了历史上第一个机器人”。而最终Guidant的Origin MedSystem公司也在1999年被礼来公司收购。

IntuitiveSurgical成立之初面临的是与NASA背景的ComputerMotion竞争,后者使用了为太空计划开发的技术,在1997年率先发布了Zues手术系统。Zues手术系统来源于第一个获得FDA批准的声控手术机器人内窥镜控制系统—AESOP系统的升级改进,目的是给腹腔镜医生提供更高质量的稳定的视野。而达芬奇系统则在2000年才获得了FDA许可用于泌尿外科手术。Lonnie M. Smith于1997年成为直觉外科的首席执行官,而莫尔博士则专注于战略发展,这支经验丰富的管理团队带领直觉外科与Computer Motion进行了长达5年的专利战与竞争性设计,最终在2003年由于两家公司都基本耗尽了资金,两家公司同意合并,并结束了诉讼。从此以后,华尔街对手术机器人能否在商业上取得成功的任何疑问都因销售和利润的飙升消除了,并且Zeus系统的各项功能开始逐步被达芬奇吸收,使得达芬奇系统更加完善。

在将竞争对手Zeus合并之后,达芬奇系统一家独大,成功实现市场垄断,十几年间未逢竞争对手。如今,有近5000台达芬奇活跃在手术室中,每年有100万台手术使用达芬奇。2015年8月,华尔街在谷歌上市11周年之际做了一项统计,统计了自谷歌上市以来11 年中股票回报率超过谷歌(1277%)的美股公司,发现在 6000 家美股公司中,只有 13 家公司的回报率超过了谷歌,而 Intuitive Surgical 就是其中之一。从上市到今天,垄断市场二十年,行业第一的地位一直未被撼动,至今仍保持着高达70%的毛利率、30%的净利率。在2000 年 Intuitive 刚上市时每股仅有9美元,如今它的股价已超过560 美元/股。

然而在与ComputerMotion专利战最激烈的时候,莫尔博士于2002年悄然退出直觉外科的管理层,成立了Hansen Medical公司。Hansen Medical致力于一个更雄心勃勃的概念:机器人操纵着细而柔软的导管的尖端在医生的控制下插入心脏深处。如果成功,这将带来整个循环系统疾病治疗的革新。

2007年,莫尔博士带领一个由四名汉森员工组成的团队前往印度进行了一系列手术,测试是否可以使用机器人导管去除肾结石。负责这项研究的克利夫兰诊所的泌尿科医生Inderbir S. Gill博士说,莫尔博士对每个病例都进行了四天的随访。尽管汉森医疗与心脏设备公司积极合作,又在系统中加入了心电监测与3-D心脏绘图功能,但汉森医疗旗下的Sensei系统销售却并不如人意,每季度几百万美元的收入难以扭转前期亏损。同时股价也持续动荡,汉森医疗于2006年11月上市后,次年10月达到39.32美元的高点,然后在2008年3月跌至13.48美元。

与此同时莫尔博士还参与了RestorationRobotics公司的投资创办与发展,这家公司主营的业务是机器人的植发,其主要产品ARTAS与2011年获得了FDA的510(k)批准,后被头发修复公司Artas收购。莫尔博士还是Mako、RefleXion等公司的董事会成员,但他的下一个高光时刻,要从2009年决定启动Auris Health开始。

Auris在成立之初颇为神秘,一直以隐身模式运作,这种低调一直持续到2016年。2016年6月,Auris Health对外宣布,公司研发的ARES(Auris Robotic Endoscopy System)成功获得FDA批准,这是一款治疗肺部疾病的内窥镜机器人。而从2009年到2018年的9年期间,Auris以莫尔博士的声誉在六轮融资中筹集到了7.33亿美元。2018年3月,组装柔性机器人内窥镜的Monarch平台也通过了FDA认证,据官方介绍,该平台可以帮助医生观察肺部周围难以触及的器官和组织。Auris还在2016年4月以80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之前并不十分成功的Hansen Medical。

2019年2月,强生公司高调宣布,将以34亿美元的价格收购外科手术机器人公司Auris Health,此外此次交易将包括额外23.5亿美元的里程碑付款,使本次交易的总价值达到约57.5亿美元。对于本次收购,莫尔博士表示:“我们很高兴加入强生公司,以帮助推动医疗机器人技术的研发和应用,以改善全球患者的生活。我们将极大加速两家公司的产品创新,开发创新的介入解决方案为患者重新设定最佳的预后效果。本次收购也是对Monarch平台的技术以及Auris团队成员工作的认可。”

如今,莫尔博士的新身份是强生医疗设备公司首席开发官。对于Monarch平台,他希望机器人不再主要依靠外科医生的手,而是借助微小而精确的动作帮助引导器械进入肺部,并准确地可视化和活检目标组织,更快更准确地找到肺部结节肿块,提升诊断准确性。

尽管他对机器人充满热情,但Moll博士坚持认为,他并不渴望用机器代替外科医生。“我坚信机电控制是医疗护理的未来之路,但手术技术最重要的部分一定需要外科医生的判断,而我们通过自动化控制的方式让判断变得更加容易。”推动莫尔博士前进的不仅仅是新技术的刺激,而是他认为医疗保健是社会可以为其公民提供的最重要的东西。他还将继续努力让更多人享受到世界上最好的医疗保健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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